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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鄂:我仍行走在雕塑的路途上

作者:本站  文章来源:本站原创  点击数:-  更新时间:2013-12-27 17:28:12

  全新的何鄂雕塑院最迟明年春就开门了。
  77岁的何鄂以不菲之金租下的这处600多平方米的地方,这里将是其雕塑作品的展示地,还应该是她“宝刀未老”,继续探求与创作的一个开始。
  距离成名之作《黄河母亲》落地27年之后,何鄂业已在艺术、商业之间游走了多年,人在旅途,一路行程,贵在其始终没有忘记当初是因何而出发的。
  何鄂的法国首次参展
  在接到前往法国卢浮宫参展的邀请之后,何鄂陷入了纠结之中。
  “到底送哪一件作品去(参展)?”有过数不清参展经历的何鄂却左右为难了。
  这是何鄂第一次在国外参展,选择参展品时慎重再慎重的态度,亦在情理之中。
  按邀请要求,每位参展者需要送两件作品,一件作品用以参加2013年法国卢浮宫国际美术展,另一件则将作为赠送品,由邀请方自主决定其最终用途。起初,何鄂选送的作品是《巨匠》,一部展示伟大的敦煌莫高窟壁画画工们的作品,后来觉得这个作品的尺寸有些小,不适宜参展,随即放弃,之后,又考虑过青铜作品《希望星辰》,但随后又放弃,理由是这件作品是属于写实的。在何鄂看来,到卢浮宫那样的艺术殿堂去,写实的作品不仅无法显现她自己以及中国雕塑的水平和特点,弄不好还有“班门弄斧”之嫌,毕竟那里可以算得上是艺术写实手法的起源地之一。
  “一定要送你最好的作品(参展)。”何鄂在北京的小女儿的建议让她最后下定了决心,“我最终决定就送《绣花女》参展,而《希望星辰》则作为赠送品。”
  “《绣花女》是我创作于上世纪80年代的一件作品,是一件粗陶彩绘,如果说《黄河母亲》是我的成名作,那么它就是我的代表作。作品吸收了民族传统——敦煌彩塑和马家窑彩陶的风格,以恰当的艺术表现形式展现了当今时代的一名妇女形象,既有传统性,又有现代感。”
  说起作品《绣花女》,何鄂说可以用多灾多难一词来形容。“事实上,《绣花女》前后一共制作了三件作品,这件去卢浮宫参展的是目前唯一一件留在我身边的,其他两件分别被中国美术馆和台湾一位收藏家收藏了。想当初,创作第一件,也就是后来被中国美术馆收藏的那件作品,原本是应我省一个地方的委托为展示当地的文化特色而设计的,只是等到设计构图出来后,对方一看绣花女居然没有脚,这如何使得?最后,这件采用了抽象手法设计的作品因为没有被‘看上’,只好暂且搁置到一边了。”
  当再次审视那件搁置了一些时日的作品设计图时,何鄂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:这应该是一件值得肯定的作品,而不是被否定。于是她跑到阿干镇用当地的泥手捏完成了自己第一个陶彩绘《绣花女》。陶塑在雕塑行有“绝版”之称,包含着雕塑家每一次的手塑即使是同一件作品,但存在差异和不同,这一点完全不同于现在的铜铸和石雕,其技术方面多是交由铸铜厂家或石雕师傅去完成的。
  作品完成后送去参展,却传来“作品坏了”的消息,“为此,我都哭了一场。”那是1989年。但是随后这件作品还是继续参展了,并在当年参展的200件作品中,成为荣获刘开渠雕塑艺术基金奖三件作品中的一件。
  “它能继续参展,全靠了两个朋友,他们看到作品后主动向我提出进行修复,原因就一个:他们觉得这是一件能获奖的东西。”何鄂说被修复的作品几乎看不出一丝修复痕迹。
  也正是这一次在卢浮宫参展作品上的纠结情绪,让何鄂有了重新审视自己的可能。
  “不是件件作品都达到了最高水平。”这是审视后何鄂给自己下的结论。
  艺术之根与商业打拼
  其实,在去法国的两个月前,何鄂于10月份还去了一趟美国,她的一件表现人与自然和谐的作品——《梦境》坐落于美国堪萨斯州中美雕塑园。
  这一年的其他时间里,何鄂前后共参加过的展览超过6次。
  除参加的展览之外,2013年,也是何鄂接到订单最多的一年。“因为有这么多的订单,我才敢租600平方米的地方。”何鄂笑言。
  几十项订单来自省内,还有省外,何鄂说,从社会需要来看,订单面比较广,有浮雕、彩塑、人物塑像,也有动物雕刻。从法国回来两三天后,何鄂受甘肃大剧院委托创作的《反弹琵琶》刚刚落地揭幕。早前,她的另一件作品《黄河·黄土》已经伫立在甘肃大剧院门前的大广场上了。
  对于这件《反弹琵琶》,何鄂很认可的一点就是甘肃大剧院方面的眼光,她说起初就此作品曾有其他内容的提议,但大剧院方面一直坚持“作品一定要是敦煌的东西”。“现在看来他们的坚持与定位是对的。因为,敦煌就是我们文化的根。”从1994年辞了甘肃省工艺美术公司研究所所长一职,成立甘肃何鄂雕塑院起,何鄂就确立了“弘扬民族文化,创造时代精品”的立院宗旨,无疑,这也是她个人在雕塑艺术创作上的追求与目标。
  何鄂进一步解释说,老祖宗留下来的中华文化遗产,在她看来其最核心的东西就是“创造”二字。这也是她在敦煌呆了12年的最大收获。
  她说,顿悟有时只在一念之间。
  “《黄河母亲》城雕的最初构思,原是《黄河儿女》,想表达的是甘肃儿女与黄河结下的不解之缘,应该说这个时候自己的思想局限性比较大。一个偶然机会看到一本日本出的画册,画册内容是敦煌彩塑,那是我们的彩塑去日本展览之后日本出的画册。忽然间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触,觉得自己的创作中没有自己。”何鄂觉得自己能开始“寻找自己的创作,寻找时代的创作”,这是“某一位老祖宗对自己的点拨。”一直以来,何鄂视敦煌为“老祖宗”,并心存感激,藉此,她找到了自己的创作定位和原动力。
  订单,一方面代表的是何鄂艺术创作被社会认同,一方面也是商业需求强烈的反映。近年来,当代艺术家从社会边缘人逐渐变身为炙手可热的社会名流阶层。
  “我把每一个商业订单都当作艺术创作来做。”这是何鄂对待艺术与商业的态度。
  几年前完成的鄂尔多斯的《成吉思汗》巨型组雕,是何鄂近年来其雕塑作品走向市场的最大一个订单。当时参与了这一工程的雕塑家唐世储后来还专门写了一篇题为《何鄂赞》的文章,直言不讳地表述了何鄂作为这一工程艺术总监、工程总指挥,在完成这项庞大工程的8个多月时间里所表现出来的坚韧、勇敢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概。“用巨型组雕展现成吉思汗由童年到建立国家的雄伟壮丽的一生,三十几个高六七米的人物,其规模是国内有的重大国家级工程都望尘莫及的……当听她说泥塑放大和铸造安装工程仅有六个月,我认为简直不可思议,但何鄂做到了,整个工程就是在她的计划之中完成——北京、上海、郑州、重庆、扬州的数百名工人和雕塑家,完成了泥塑分组放样,这其中的困难几多……何鄂不允许有退路,还一定要做好,这份迎难而上的气概,我佩服。”
  可以说,多年来,借助于这些“商业订单”,何鄂实现了其艺术创作的另一种表达。
  但是现实有时候是要艺术“让步”的。眼下,何鄂正为一个委托方“突然毁约”的订单郁闷。郁闷的不单单是自己那个最充满激情的作品将无法原貌出现,甚至在做了缩小尺寸这些艺术效果上的让步之后,这个作品的未来结局还是尚未明朗化。
  何鄂说按照以往自己的个性,早就“说出来了”,但是现在她选择了“退一步”,“有些时候得让一步,尽管你心里挺窝囊的。”
  何鄂的生活哲学
  “活着真好,好好活着。”
  笑言已是暮年的何鄂,一旦提及年龄的话题,她总是会重复几遍这句话。
  前两天,比何鄂小9岁的妹妹来看她,之前从没有“老了”概念的她,在妹妹处处提醒与照顾下,突然意识到了自己“老了”。
  “走在路上,上个台阶,她(妹妹)都要喊着让我小心台阶什么的,在家里,我要从高处取个东西,她都会担心,坚决不让。她把我当老人看了。”话音一落,何鄂也笑了。
  最近的几次外出参会参展中,何鄂都是参与者中年龄最大的。年龄的事实,如铁证一样,何鄂觉得它就是让你明白“剩的时间不多”。
  1994年辞所长一职的时候,何鄂“缺钱”,1992年她跟人借了几万元在珠海办了个个展,后来要还钱,可当时那点工资,不够还。“我是又想做雕塑,又想挣钱。”处于矛盾挣扎中的何鄂,得到一位经济学家朋友的指点——做私人企业。喜欢做从没有做过的事,做自己喜欢的事,这是而今算得上名成利就的何鄂的现实状态,这样的状态,还有沉淀的岁月,给予了她回忆、思考,还有自省的可能。她会想起很年轻的时候,自己是那样的不爱说话,每次需要当众发言的时候,她总是尽量能躲就躲,慢慢地,这一切都改变了,她会找着机会说话,尤其是在那些国际性的雕塑研讨会上,她总是想发声——谈观点,论学术。她觉得一个艺术家不能只是接订单,然后埋头出作品,这样的艺术家是不负责任的艺术家,真正的艺术家应该该呼吁的要呼吁,该发声时要发声。她解释了几年前的那起著作权纠纷案发生时,当时很多人劝她不需要出面,但她为何却一再坚持?她认为这是艺术家对假冒伪劣应该持有的一种态度——告诉造假者错在哪里、危害在哪里。
  在位于雁滩格林小镇的新雕塑院里,从楼上到楼下,甚至连储藏室还有卫生间都不放过,何鄂领着记者,一处处地看,不厌其烦,这时候的她本然地显现为一个老人,尤其是那一头花白的头发,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,白的有些明显,不打眼,还以为是全白了。
  一直以来,何鄂没有给自己定一个时间表——什么时候停下来歇歇。在她眼中一个人的能力是个未知数,而她自己的这个未知数到底是多少,只有生命停止的那一刻才能知晓。
  突然地,何鄂口中的话题从未知数转到了老年痴呆症,她说自己对阿尔茨海默病的病因有个人观点,“像撒切尔夫人,还有里根总统,多聪明的人,怎么会得这个病?(在我看来就是)快节奏的(生活),突然停下来(的原因)。”
  “如果让我现在停下来,我会萎缩。”何鄂毫不掩饰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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